要施法截阻却迟了。
付千钧把付晚香囚在无花酒庄,起先好言好语,过了半日,突然面色大改,对付晚香说:“香儿,你已经失了太华伏魔珠,何必还如此固执,非跟我作对呢?”
付晚香道:“父亲,女儿不是要跟你作对。只是母亲当年授我神珠,曾再三交待,要我护好神珠。我将太华伏魔珠授予父亲已经不该,父亲,你莫再逼我,那两道法门,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付千钧冷笑道:“你这么听你母亲的话,真真是个孝女呵。你母亲若听到你这番言辞,不知作何感想呢。”
付晚香垂目不语,付千钧接着说:“香儿,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?”
付晚香抬眼看看付千钧,再朝周遭扫了一个来回,道:“父亲深谋远虑,一定不会把我藏在皇宫大院内。”
“不错,此地叫作无花酒庄。你不是一直好奇,这许多年,你母亲都去了哪里吗?”付千钧背手踱步,靠近一面岩壁。那岩壁上架了一盏鲸油灯,鹅黄灯火映着付千钧略显混浊的双瞳。他朝那灯火伸出左手,指头轻轻一弹,灯火即刻灭了。
付晚香道:“莫非母亲被你关在此地?”言毕,她扯开喉咙唤了几声“母亲”,又对付千钧道:“父亲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母亲?”
付千钧冷笑着,回身踱至付晚香身旁,道:“你若乖乖交出太华伏魔珠全部心咒,我便放了你母亲。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当真惹恼了我,我便叫你母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付晚香思忖道:“好,只要我看到母亲,确保她平安无恙,我自会将余下两道心咒传授给你。”
付千钧道:“既如此,明日我便带她来见你。”
翌日清晨,付晚香倦意未消,洞口外便窸窣直响。付晚香坐起来,只朦朦胧胧看到两个人影。鲸油灯亮了,将二人面容映在付晚香眼前,一个是付千钧,一个正是骆玉华。付晚香喃喃唤一声“母亲”,起身上下打量着骆玉华,欣喜之余又有三分谨慎。骆玉华笼一身黑纱,面容并无大改,只比付晚香记忆中的形象多了些许沧桑。椎髻饱满而蓬松,草草地盘在头顶,右边斜插一支凤钗。她定睛看着付晚香,上前几步,道:“香儿,你是不是香儿?”
付晚香略作迟疑,随即迎上前去,同骆玉华相拥而泣。二人各自啜泣着,付晚香揩去骆玉华面颊上的泪水,道:“这许多年,母亲便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过活的?”
骆玉华道:“香儿,你竟不知为娘的有多想你。”
付晚香又道:“当初母亲忽然失踪,杳无音信,我还以为你当真狠心如斯,竟不要女儿了。”
骆玉华哭得不能自已,只说了一声:“为娘的哪有不要自己亲生骨肉的!”
付晚香对付千钧道:“父亲,你要女儿做什么女儿都答应你,我只要你对天发誓,我把太华伏魔珠的全部心咒传授于你,你定会把母亲放出去。如果违背誓言,你便遭五雷轰顶,形神俱灭。”
骆玉华听得此言,对付晚香道:“香儿,那颗太华伏魔珠是你护身的宝物,你怎可传授他人?你父亲把我关在此地,完全是我咎由自取,你莫要为了我干傻事。”
付晚香道:“母亲难道忘了,除去太华伏魔珠,你曾授我五麝神鼎的心咒法门,可凭神鼎佑护内丹。没有太华伏魔珠,我也不需担心父亲害我的。”
“你竟做了五麝神鼎的主人?”
“也是机缘巧合,我虽修为浅薄,难以驱驭神鼎,不过单凭这一点,寻常人等要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。再说了,我已将太华伏魔珠授之父亲,只是还有两道心咒未传授于他。以心咒换得母亲自由之身,又有何不可呢?”
“母亲宁可一死,也绝不会由着你做傻事。”骆玉华道。
付千钧冷笑一声,说:“好一场母女情深。夫人,你且好生劝劝你这女儿吧。”
只丢了这句话,付千钧便离去了。此后一两日,骆玉华同付晚香推心置腹,说及过去几十年深囚于此,眼泪也不知流了多少。这日母女二人又说到太华伏魔珠,骆玉华朝囚室外左右看了一眼,压着嗓门,凑到付晚香耳边,说:“香儿,我在这里被他关了几十年,倒也习惯了。可你一定要逃出去。我们现在唯一的指望便是你姨母,她若知道我们困在此地,定会来救你的。”
付晚香道:“我只知此地是无花酒庄,却不知这里究竟位于何处。姨母自然肯来救我们,可是……”
骆玉华压着付晚香的唇,回头睄两眼,又对付晚香低声说:“这倒不打紧。其实每日给我们送食的那个老翁对我多有怜悯,我若求他帮咱们,他定会答应的。”
“母亲是说,让他给姨母送信?”
骆玉华摇头笑道:“你姨母固然修为过人,可要从这里救我们出去,恐怕是不能的。为娘也曾想过让那人送信,可是回头一想,你姨母毕竟势单力薄,万一救我们不成反身陷囹圄,岂不弄巧成拙?”
付晚香思忖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骆玉华道:“你现在既然收服了五麝神鼎,这倒好办了。
第79章 鸠尤神剑79(2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